【盾冬】飞鸟症
| 深夜摸鱼产物
| 2000字 一发完 rps预警
| 是蘸了糖的刀
1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巴基·巴恩斯的身边总是飞着一只黑色的鸟。
山姆是在一次任务中察觉到的。
彼时巴恩斯中士正埋伏在狙击点，枪口对准敌方头目，山姆在任务地点上方盘旋。
很快，他通过红翼发现，巴基的狙击镜上立着一只黑鸟。
一开始，山姆还以为那是只乌鸦，害怕它发出什么声响干扰了任务的正常进行。但巴基在耳麦中回复他一切正常，而那只鸟从头至尾一动不动，恍若雕塑，直到巴基开枪的前一刻，才若有所觉似的，从枪口上跳下来，飞上他的肩膀。
任务执行得很成功，山姆也就没有再纠结过那只黑鸟的来历。
他们去看望史蒂夫·罗杰斯的时候，这位前美国队长倒是问过这个问题。
“新养的宠物。”巴基顺了顺鸟毛，“医生说，养个宠物或许能缓解我的心理障碍。”
于是，他们都没有再怀疑这只黑鸟是不是某个像火箭一样，开了人智的基因融合产物。
2
史蒂夫追悼会那天，巴基没有出现。
事后山姆去找他，去了所有可能的地方，却没能发现他的身影。
倒是他家那只黑色的鸟还在。山姆进门的时候它就立在门框上，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，把他盯得背后发毛，直接卸下了身后的一对金属翅膀。
3
山姆找了巴基三天，直到史蒂夫下葬的时候，巴基依然没有露面。
那天天气很阴沉，神父念悼词的时候，平地里一声惊雷，不知是不是索尔的悲伤过于浓重，以至于瓢泼大雨随之而来。
神父手中的圣经被打湿了，但他声音没停。
山姆站在棺椁的另一端，有些听不清他的声音，神思也随着这突变的天气跑了篇。
冥冥之中，在众人都垂头祷告的时刻，他抬了抬眼睛，一眼看到远方飞来的一只鸟。
这鸟通体雪白，没有一根杂毛，即便被狂风骤雨吹打得身影摇晃，也坚持着向这边飞。
山姆眯了眯眼睛，看到那小鸟的嘴里衔着什么东西，似乎是金属的，偶尔反射出泛冷的光。
随着一声“阿门”，小鸟落在史蒂夫的棺椁上，嘴一松，将那金属的链子放在美国队长的名字旁边。
那是个狗牌，每个曾在星条旗帜下宣誓参军的士兵都有的东西。
史蒂夫自己的已经随他入葬了，山姆想，所以这一条是谁的？
“詹姆斯·布坎南·巴恩斯。”
站得最近的彼得戳了戳山姆：“嘿，是冬日战士来了吗？”
冬日战士没有来，直到葬礼的尾声，都只有那一只白色的小鸟，在烈士墓园的新坟上空盘旋游荡。
而巴基的狗牌，随着史蒂夫的棺椁，一同下了葬。
4
巴基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走。
近一个月后，山姆去整理东西的时候，发现那只黑鸟死了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。
他把鸟的尸首收拾好，在巴基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盒子，打开以后，里面装着史蒂夫的笔记本，和一些黑色的羽毛。
三百八十二根一模一样的羽毛。
即使山姆没有养过鸟，他也知道，这么小的小鸟，不可能有这么多掉落的翅羽。
所以这些羽毛是从哪儿来的？
山姆把这个小盒子带回复仇者联盟基地，彼得和班纳在实验室里研究了一下午，得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——没有哪两片羽毛属于同一只鸟。
“看起来，巴基至少养了382只小黑鸟。”班纳震惊地咂了咂嘴，“他才回来多少天啊？”
“是383只。”山姆纠正他，然后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骇人的真相，“彼得，从史蒂夫归还宝石，到巴基失踪，一共是多少天？”
“那是二十九天以前，也就是……383天。”
5
山姆抱着装有382根黑色羽毛和一只黑鸟尸体的盒子，去看望史蒂夫。
出乎意料，葬礼那天现身的小白鸟还在，仍然停在史蒂夫的墓碑上。
“怎么？你也是巴基养的小鸟？”山姆顺了顺它的羽毛，却被轻轻地啄了一下，“嘶……你这脾气怎么和你主人一样？”
但山姆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，因为他忽然看到，这只小白鸟的喙破烂不堪，嘴角的羽毛已经沾染了鲜血。
不等他开口发问，小白鸟在墓碑上晃了晃，直直向墓碑背面坠落。
山姆赶紧用手脱住他的身体，却发现手心里的小东西已经奄奄一息，触不到心跳。
再抬眼时，墓碑后的刻字触目惊心——
在镀金的史蒂夫·罗杰斯背后，是染血的巴基·巴恩斯。
6
“喂，班纳？”
“听着，山姆，我怀疑巴基得了飞鸟症。”
“什么症？”
“这不重要，没那么多时间了，你快去找一只白色的小鸟。”
“我找到了，就在史蒂夫的墓碑上。”
“你说的是，史蒂夫葬礼时的小白鸟？”
“看起来像是同一只，不过它好像病了，博士，你能救救它吗？”
“……对不起，山姆，我救不了。我们……都救不了。”
7
后来山姆在彼得那里得知了飞鸟症的症状。
“384只小鸟，”山姆看着实验台上的小鸟尸体念叨，“兄弟，你到底伤在哪里了，这么久还没好。”
“心脏。”班纳从核磁共振仪上抬起头来，尾音颤抖，“它整整少了一颗心脏的重量。”
尾声
“嘿，Chris，你知道飞鸟症是什么吗？”
“不知道，Seb，教教我。”
“得了飞鸟症的人，伤口一天不结痂，就会飞出一只黑色的小鸟。如果他自杀了，就会飞出一只白色的鸟，飞到心上人身旁。要是三十天之内，心上人认出他，便可复活。”
“要是没有呢？”
“就会死掉。”
END
看到朋友圈转发这个梗，忽然手痒。
彩蛋是evanstan的小对话，不嗑rps的宝儿不用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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